心愿的阿杼抱着宣沛的笑的眼睛弯弯的。
“圣上真好。”
宣沛帝笑着摸了摸阿杼又长又翘的睫毛,想了想,又忍不住嘱咐她:“往后出了关雎宫就带些人,让跟着的人也警醒些。”
阿杼连连点头。
没得“免罪金牌”的时候,阿杼都恨不能要上天呢,更不用现在简直就要被捧上天的阿杼了。
这两月,宫里的人可算是大开眼界——
阿杼“忠心耿耿”的说辞就像是和皮肉长在了一起黏连在嘴上,在坤宁宫里从不落下。
可她话说的有多客气,有多忠心,有多敬重,实际对着王皇后的态度,就有多咄咄逼人的恶劣不堪,近乎阴阳怪气的嘲讽。
阿杼当真招人恨极了。
偏偏圣上就和被蛊惑蒙蔽了一般,对着姜氏这般没规没矩的放肆行径,视而不见。
甚至在王皇后或者舒太后被气到暴跳如雷要处置姜氏的时候,亲自来护短。
哭的可怜兮兮的姜氏活脱脱就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,只流着泪瑟缩在皇帝的怀里。
这种叫人又酸又气的情况没完没了一般,甚至一直延续到了年节跟前。
辞旧迎新之际,本该喜气洋洋的春节除了阿杼和宣沛帝以外,宫里的其他人,呵,那真是谁也没过好。
因而翻过年开春之际的选秀,对阿杼颇感束手无策之际的妃嫔,竟是头一次这么希望早早的有秀女入宫,来好好杀一杀姜氏的威风。
三年一次的大选在即,王皇后竟然都暂且放下了同张贵妃的那些恩怨,也没使坏着做什么手脚,而是尽心准备着秀女参选的事。
阿杼手上没有宫务,而这事她一点都不着急。
毕竟她才做了多久的妃嫔?
这些事就是现在交到她的手上,她都做不明白。
趁着能哄住皇帝的时候,就先全力哄住皇帝,哄不住皇帝的时候有了地位,自然也就能争一争宫权了。
而这日请安散了后,阿杼却是截住了好不容易露面的贤妃。
“贤妃娘娘。”
唤着贤妃的阿杼,毫不客气的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直接堵住了人。
却又在贤妃紧绷着神经,如临大敌之际,笑着屈膝同她行了一礼。
“嫔妾见过贤妃娘娘。”
“姜嫔不必多礼。”
贤妃连连摆手让阿杼起身。
贤妃想问阿杼拦着她,到底是想做什么偏偏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毕竟阿杼这几月的行径和宣沛帝的烈火烹油似的偏宠,简直“触目惊心”到让人有些害怕。
即便贤妃如今身处妃位但身处妃位算什么?
没见就连张贵妃、王皇后甚至是舒太后都不得不退了一步。
眼见关雎宫的人不远不近的围住了这儿,阿杼满眼关切的看着贤妃,一开口却往贤妃的软肋上戳。
“圣上说冬春之际,静仪公主素来都有些爱咳嗽如今娘娘出来走动,可是静宜公主的咳疾痊愈了?”
贤妃倏地攥紧了拳,她真的是想就这么一把甩开人,不管不顾一走了之的
但看着神情关切的阿杼,贤妃脸上却不得不挤出客气的笑容。
“劳姜嫔关心,这几日静宜是好些了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阿杼连连点头,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,随后看向了贤妃,笑道:“从前公主抱恙在身,不管多加搅扰。”
“如今公主身子既然好些了,嫔妾想去甘泉宫看看六公主。”
贤妃努力挂着那么一丝的假笑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