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个澡洗的有点久,不过幸好颈后腺体处的热意已经消退了不少。
“咳咳,那个……”顾秋揪了揪自己身上丝滑的衣料,想着自己在浴室念对方名字的行为,一时之间居然不敢看林矜竹了,“林矜竹,你在这等久了吧。”
她说着,视线不由往旁边乱飘,只是在看到床边凳子那时,她眼里闪过一瞬疑惑。
自己那件秋季针织开衫放在那,一模一样的位置,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,她觉得外套下摆看起来好像比之前要皱了一点。
这丝疑惑并没有维持太久,因为她听见林矜竹的声音从自己的前方响起:“里面的水不热了吗?怎么洗的冷水。”
“没、没有啊。”顾秋注意顿时被转移,为了让自己显得有底气一点,她干脆对上林矜竹的视线,“有热水,但里面有点闷,我就特意把温度调低了一点。”
林矜竹没继续多问,她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,手上是早就已经翻出来的药膏:“坐过来吧,我来给你上药。”
“嗯。”
顾秋小步挪了过去。
在对方坐下的时候,林矜竹伸手摸了摸顾秋的手,并不冷,她也放下了心。
顾秋的睡衣下面被撩了起来,随后防水贴被撕下,伤口重新露了出来。
只是顾秋等了半响,都没有等到身后的人开始上药,反而是腰间再次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,熟悉的痒意再次袭来,是林矜竹又一次在摩挲着她的皮肤。
“伤口没有沾到水。”
这句话听起来格外的冷淡和正经,但不知是不是错觉,顾秋总觉得林矜竹说这句话时,嗓音给人一种干涩感,像是口渴了一样。
顾秋此时也有些不自在,听到对方的话,她说道:“是、是吗,这防水贴的质量的确还可以。”
接下来又是一时无言。
林矜竹给她擦着药,空气很安静,谁都没有说话。
但顾秋却觉得越来越热、越来越热了,身体热,腺体也热。
她能感受到,林矜竹一边上药的同时,指尖还同时在她伤口的边缘滑动,像是要将这道伤疤临摹下来,划过完整的一圈后,最后居然直接整个手掌都贴了上去。
顾秋的腰霎时微弓了起来,细细地喘着气:“林矜竹……”
她不懂,明明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,怎么自己反应就这么大,林矜竹手指是不是带电了?
临近易感期,她身上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从腺体处冒出来。
如果信息素能化成实质,就能看见源源不断的红色信息素正从顾秋颈后冒出,然后欢欣雀跃地围绕着身后的oga打圈,争先恐后聚集在林矜竹身上,带着渴望,带着爱欲,如饥似渴,恨不得把对方每一寸肌肤都给占满。
而顾秋浑然不知自己信息素的反应,她背对着林矜竹,看不清对方的表情。
林矜竹的手掌贴得越来越紧了。
就在顾秋忍不住想要回头的时候,那只手掌却骤然离开了,随后就是她的衣摆被对方拉了下来。
“药上完了?”顾秋不由往身后看去,只见林矜竹近乎慌忙地站起了身,动作很快,背对着自己把药膏盖上。
身后的触感离去,顾秋生出一种不合时宜的失落,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因为这个失落。
林矜竹的声音听起来貌似越来越干涩了:“时间很晚了,我要去睡觉了。”
她把药放了回去,收拾好东西,又说道:“你也早点休息。”
说完,便要往外走。
眼看着林矜竹就要完全走出客卧的房门,床边还坐着的顾秋突然想到了什么,又开口叫住了她。
“对了,等等!”
她起身,从一边的口袋里翻出来了一小包东西。
然后跑过来,将它塞到了林矜竹手中。
“这是给你的。”
顾秋说这句话时,耳朵处还带着残余的红,眼睛发亮,像星星一样,她脑袋凑近林矜竹,濡湿碎发上的一滴水珠不偏不倚,就这样划过发尾,落在了对方的手背上。
水珠因为在久露空气里,已经带着凉意,骤然落下的时候,让林矜竹的手微微颤了一瞬。
心里原本将将熄灭的烈火被这水珠一砸,反而有了一种又要燎原的趋势。
林矜竹摊开自己的手,低下头看去。
只见她的手心处,静静躺着一个小巧的薄袋,包装很是眼熟。
这是一包新的卡罗拉种子。
交易 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能来学校……
柳宅, 夜深了,二楼的书房处依旧亮着灯,柳沅芜还没睡, 她穿着白天的衣服, 坐在办公椅上,单手虚虚放着下巴处, 往日自带压迫感的眉眼半阖,看起来庄严肃静, 身后的发丝一部分垂了下来,再在她侧脸的部分投落下深灰色的阴影。
“吱呀”一声细响,书房门被打开, 来人穿着一件素白不染纤尘的睡衣, 脸上的神情很淡,带着一股子不近人情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