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,但是高祖皇帝以史为鉴,认为如此是不务正业,迟早会引诱帝王堕落,因此在赵翊年少的时候不许他碰。
赵翊就一直不碰了,后来高祖皇帝虽然逝世,无人再会那般管束他,但是他也觉得这般爱好,的确不符合帝王之相。只是兴致来的时候,偶尔雕凿一番,但绝对是克制的,今日既然冷静不下来看折子,便雕一雕吧。
赵翊从盒中拿起那座未雕完的人像,这是一块产自琼州的乌纹木,他初入手时,就觉得适合雕成人像,便一点点地在打模。当时还未想过究竟是刻的谁,如今看来,倒是越来越明显了。
他正拿起凿刀,冯远通禀了进来。
赵翊看向跪在地上的冯远,他的头上和斗篷上都是雪,竟然是冒雪而来的,问道:“何事如此匆忙?”
冯远顿了顿却没有回答,分明来得匆忙,怎的回禀的话却说不出口了?
赵翊眉头微皱,冯远平日并非吞吐之人。
冯远也没有犹豫太久,就低声道:“君上,您此前吩咐属下找的那个哑奴……属下有线索了!”
听了他的话,大殿中陷入一片寂静。
赵翊的眉头终于真正的皱起,握着凿刀的手缓缓捏紧了。本来是温暖如春的大殿,却被外面寒风挟裹的雪粒吹入,站在一旁的李继和跪在地上的冯远,顿时都觉得有股刺骨之寒袭来,地龙也无法抵御这般的严寒。
“是怎么回事。”他们都听到了君上淡漠至极的问话。
昭宁从皇宫回来的时候, 天色已暗。
雪天路滑,马车径直将她送到了垂花门外,她下了马车后, 吉安恭敬地道:“奴婢这就要回去了。若娘子有什么话,尽管派芳姑来告诉奴婢就是了。”
他身旁站着一位身材中等,容貌普通,梳了小髻的中年妇人,向谢昭宁行礼:“娘子安好, 奴婢是君上派来照顾娘子, 娘子平日有吩咐尽管说便是, 奴婢必当竭力而为。”
昭宁在路上已经听吉安说过了, 这位芳姑是君上还住在东宫的时候, 就照顾他的老人了。君上派此人来照顾她, 已很是看重了,她对吉安道:“你放心回去就是, 我这边无妨!”